第 77 章 迷失 18_雾里吻玫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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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 迷失 18

  傅清聿的眼微耷着,凝在她的面上。

  就那么看着这个只剩下一只手都要慌忙地挣扎着捂住他嘴的人。

  显得实在是努力。

  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
  贺明漓咬牙,痛心疾首“傅清聿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正人君子。”

  傅清聿“”

  他眉梢轻扬,似乎是觉得有趣。

  贺明漓睨他一眼。

  再说了,这个“十下”应该是十次的意思,不能只是简单的十下,那会有点、快得、不够尽兴。

  而她现在都这样了,他竟然还想着来十次简直禽兽。她愿意配合上一次两次的都已经是勉强了好么。

  真是的,他但凡能有她一分的正派呢

  她突然感觉到手心的触感,掀起眼帘,看向他的黑眸。

  是他在亲她。

  亲得手心泛痒。

  她下意识地动了下手掌。

  也是这时,他倦懒地一阖眼,拨开她的手,吻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
  一粒朱唇,即便刚才折腾了这么一通,上面的妆也还是完好着的,泛着点光,诱着人。从今天下午他就想动她,只是接连被拒。那化好的唇妆说什么也不叫他碰。

  他点了下,又离开,低声问“现在能亲了吗。”

  今天行程都已经结束,不必再见谁,他们也是在准备回家的路上。

  此刻,精致的唇妆即使被破坏了也无妨,反正也没了见客的用处。

  他的指腹按在唇角,沾上上面一点红。

  所以,现在,能亲了吗。

  贺明漓脖颈处漫开山樱般的粉红。这个人哪里见过别人问这种问题的能亲就亲了,不能亲她当然就会阻止,竟然还刻意地问出来。

  总不能是要让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下。

  所以他就是恶劣且故意的。

  想叫她忆起下午她不叫他亲的事情,算账。

  她仰着面,“不能。”

  “为什么。”

  “反正你问就是不能。”

  他轻一提唇,将人提过来坐,刻意避着她受伤的手,让它露在外侧,尽量不去碰到它。

  傅清聿并没有在意她的这个答案,轻碰着她,不以为意道,“是么,那贺小姐对我还挺严苛,过分的苛刻。”

  “所以你要反省自己。”

  他唇角轻淡的弧度在陷深,从善如流,“好,我好好反省。”

  他沾上了一点朱色,花掉了她的唇妆。眸色也在这个途中越来越深。

  他知道她如果还要见人,一定会是一丝不苟的唇妆,而现在,他已经没有打算再叫她去见任何人。

  完全将其遮掩罩住,颇有要叫她只为自己所赏的偏执占有欲。

  他嘴上说着反省,不再问了,直接亲下来,将朱色一点一点地越晕越开。

  今天也终于是亲到了人。

  喉结滚着。

 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压制,又是压制了多久。

  车子停在了家楼下。

  车停,却不见人。没有人催,司机安安静静地在等着,黑色的车子与这深浓如墨的夜色和谐地融为一体。

  过了几分钟,车门方才被打开。

  从里面迈出的却只有一个人。

  黑色的大衣将她全部裹住,他径直抱起人迎着风大步往里走,背景挺括而沉稳。

  她腿上也有擦伤,只不过不大严重,过两天就能好。刚才在医院还好,这会儿他却没让她下地,直接抱起下车。

  她闭了闭眼,揪住他衣服的一角,指尖攥紧。

  一直到进了家门,他端的那君子如玉方才化作泡影,俯下身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,继续刚才在车上的接吻。

  不过是。

  雪山之巅的那抔冰雪化作水。

  遥远的玄月泛下月光。

  天之骄子俯首。

  她的眼角泛出泪渍,只想吻得更加用力。

  由轻转重,由重转轻,辗转厮磨。

  只要对象合适,即便只是浅尝辄止的接吻都会叫人为之上瘾、沦陷。

  在他停息时,她仰头去咬了下面前的喉结,贝齿轻磨,只是轻轻一点。他一僵,偏偏她还不知错,就跟没做过似的,已经埋进他怀里,娇里娇气地哼起了手疼。

  傅清聿低眸看着她,任由眸色越来越重,嗓音低而沉“那便做十下,就不会再疼了。”

  男人的声音优雅得像绅士,过分的好听。

  可是,简单一句话平白无故,意有所指。

  他很平静地阐述,那几个音却极重。

  贺明漓心尖微颤,她极无辜地一抬眼,咕哝着。

  他能听清她的话,她说是要他亲,他都没有亲,倒只想着别的事。

  男人轻漫一笑,随意地提着唇。

  “先洗漱。”他说。

  折腾这么久,一下午的拍摄、接着用餐、又去医院折腾了一晚,她早该累了。

  贺明漓想到刚才余婉的千叮咛万嘱咐,再一想到待会洗漱的麻烦程度就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
  她先去卸妆清洁。因为只剩下一只手,还是左手,极大地降低了效率,她的那些工作本就做得细致,这会儿更显得繁琐。傅清聿在旁边看得眉心隐隐在跳。

  他鲜少围观全程,对贺明漓到底有多精致有多娇养再次重新下了定义。

  他这养的是朵娇花。

  浇的水是珍珠,播撒的肥料是宝石。花瓣得伺候好、抚好,叫其舒展着,不能叫其逊了光泽,也不能叫其起了皱痕。

  贺明漓虽然慢悠悠的,但是一样一样的倒也做了下来,唯独首饰需要他帮忙解。

  他在给她摘下耳钉时,她突然问说“傅清聿,你知道有句诗叫做何以致区区,耳中双明珠吗”

  他的指尖一顿,动作继续,低眸扫向她的眼睛,“这句诗怎么了”

  他的反应并无异常,并不像是为了这句诗而专门购买的这对耳钉的模样。贺明漓没有多想地摇了摇头,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助理说的那番话而已。因为那番话的缘故,她对这对耳钉多了几分偏爱。首饰众多,但是到现在它还常为她所用,可见钟爱。

  “没有,就是突然想起来。”

  她伸手接过他接下来的一对耳钉,放进抽屉,又等着接项链。

  他低眸凝着她雪白的颈,笔直优美,像一只小天鹅。阖了下眼,掩去眸中晦暗,取下项链,没有流连,只是道“待会,需要我帮你洗吗”

  贺明漓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洗什么。

  好礼貌的绅士。

  就跟问“现在能亲了吗”一样的绅士呢。

  她忍无可忍,脸都要涨红,“不需要”

  她拒绝得干脆,傅清聿轻抬眉骨,看上去实在没有坏心地说“可你的伤口不能碰水,会有一些不方便。”

  “没关系,我可以自食其力。我们年轻人,就是要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,这点不方便算什么”她大义凛然地抛着豪言壮语,一声一声地落下来,她觉得她连形象都变得光辉了。

  傅清聿轻眯着眼看她。

  说的每一个字,都跟“贺明漓”贴不上半点干系。

  他自鼻尖逸出声轻嗤,“行。”

  不要他帮忙洗,要自己艰苦奋斗,真行。

  他在旁边看着她收拾准备,当了会儿正人君子。

  要关门时,她还不放心地强调“不许进来。”

  真就是要自力更生。

  傅清聿的目光清凌凌落在她身上,勉强颔首“行。艰苦奋斗去吧。”

  贺明漓“”

  她瞪他一眼,才将门关上。

  他倒也没走,就抱着手在外面等着。

  听着里面水声流淌。

  水声中,开始掺杂起些许别的声响。

  他垂下了眼。

  本只是不放心才在这站着,等着给搭把手,渐渐的,心湖却是不能平静,泛起的波澜在变大、翻搅。

  知道他站在外面,贺明漓还跟他说话,没有将他冷落着。

  “咦,傅清聿,换了一套沐浴露,你有看到吗是我上次买的,一种新的味道,阿姨拿过来换上了。”

  他垂着眼,“嗯”了声。

  没来得及看到,只是在应着她的声。

  “很香,我当时闻到的时候就很喜欢。”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。他身上的香味一直很淡。

  就跟他们的喜好差别一样,她喜欢浓烈的,他喜欢素淡的。

  贺明漓切身感受了下他刚才所说的不方便是多有先见之明,确实不方便极了。但是没办法,只能按捺着耐心克服一下。

  今天摔了一下,又各种折腾,身上确实都沾脏了,洗干净、洗香香以后她心情都好了,眉眼明媚。

  将门打开,她看向还在外面等着她的人,眼眸微亮。

 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微黯的眸色。

  沐浴露的香味一下子散开来。他就跟野狼嗅到了猎物的味道出洞了般的,懒懒撩起眼看来,不紧不慢地问

  “艰苦奋斗完了吗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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